减少惊吓:我们还想要更多
应西班牙政府要求,欧元区财长已集体同意为西班牙银行系统提供救助资金“最高”将达1000亿欧元。“最高”这一限定语,被视为用来掩盖西班牙政府对银行救助成本的“谦虚”表达,人们普遍认为1000亿欧元根本不够。
坦率地说,资金是来自欧洲金融稳定基金(EFSF还是欧洲稳定机制(ESM并不重要尽管在技术上,两种来源在债券优先级的处理上将有区别,希腊违约事件中优先级处理的先例,不太可能为债券投资者提供很多安全感。与宏观层面有关的要点包括:救助方不会要求西班牙政府进行经济改革,资金将通过西班牙政府再注入银行系统。由此,如果按上限申请救助金,将使得西班牙增加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约10%的债务。
折中政治
媒体和市场人士等此前被告知,如果西班牙不同意一些经济条件,德国不会同意对西班牙银行业实施救助。结果政治实用主义胜出,对西班牙的救助没有附加任何条件,无疑这将进一步损害市场对泄露出的政治评论和“见解”的信任度。如果市场一次又一次相信政界人士的“狼来了”,结果一次又一次发现根本没有狼,那么政治事件引起的市场波动性可能将加剧。
与此同时,很明显有一些更深层的政治因素无法克服。几个国家的众多政治团体及广大人群抵制拿“我们”纳税人的钱去救“外国”银行这一想法,对从整体上解决银行业问题构成阻碍。救助方案并不直接对西班牙银行进行救助,而是通过向西班牙政府提供贷款来间接实施。除了没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参与、没有附加经济条件外,这与希腊银行业救助方案在结构上并无多少区别。现阶段,建立统一银行系统的想法对欧元区而言仍遥不可及,还没有成立“银行联盟”的迹象,我们离这样的理想状况仍有相当的距离。
日本的教训
欧洲目前大量银行面临资本金不足的问题,日本在1990年代曾经遇到过。与此同时,欧洲央行提供的流动性十分充裕。正如欧洲央行行长德拉吉所言,货币市场已经丧失正常功能,目前欧元区不同金融机构之间资金的分配,不是依靠一个相互依存的复杂网络,而是基于对欧洲央行双边依赖的一个辐射体系,这也类似于日本自1990年代初的情况。在此环境下,市场基本无力推动任何一国银行系统问题的解决,因为他们无法使事情达到危机爆发点。
通常情况下市场能够给问题银行实施的惩罚是令其失去流动性。假如央行的行动使得该惩罚无效,资本金不足的银行将能继续存活下去。这样一来,市场表达他们对银行系统不满的唯一机制,就是通过政府债券市场挑战主权的流动性。根据欧元区相关法规,主权是最后贷款人但受到资源有限的制约,其与银行系统关系密切,可能遭受流动性压力。我们认为这便是西班牙过去6个月发生的情况。因此,银行系统资本金不足将增加欧元区相关主权债券市场遭受压力的风险。
然而,在欧元区,对银行系统的救助将增加主权国家的债务,是对主权国家的进一步惩罚。因此,认为欧元区银行系统将遭受压力的投资者的正确目标当然是债券市场不管有没有根本性解决方案,这是最可能产生比较明显压力的市场。
欧元的两大缺陷
欧元一直存在两大缺陷,且可能是致命缺陷:没有建立财政联盟,没有一个可信的最后贷款人,经常被简化为没有“银行联盟”。希腊危机是第一个缺陷的体现。总的来说,西班牙危机是第二个缺陷的体现。不附加条件地为西班牙银行业提供救助,是朝第二个问题的解决迈出的一小步,但从欧元区一体化的角度看,这可能是令人失望的一小步。
一个运转良好的货币联盟要求有一个统一的银行系统。具体而言这要求满足3个条件:1,欧元区层面单一的最后贷款人、单一的资金提供者;2,欧元区层面单一的金融监管者,为单一的资金来源提供恰当分配;3,欧元区监管者有权在其认为合适情况下关闭金融机构(而不顾事件中相应国家的意愿。救助西班牙银行未特别推动这一进程;至少统一的进程没有比早前希腊银行重组时更向前迈进一步。
期望一个紧急解决方案来开启统一进程或许是不现实的。统一面临的政治阻力也相当大。让一国银行能够动用另一国的收入是很难的。如同一家法国银行被一个非法国监管机构关停的想法也是难以置信的。
尽管如此,西班牙银行救助与希腊救助在结构上非常相似、在统一方面没有取得进一步进展的事实,令研究欧元区的经济学家感到失望。德国在救助条件上采取的实用主义,是欧元区能够抓住的一根极弱的稻草,也是唯一的稻草。我们希望,在对欧元的两大缺陷之一进行治标的同时,欧元区领导人也没有放弃治理欧元根本缺陷的努力。
(揽加工 加工)
编辑:一百加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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